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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访”新闻学经典(代序)按照芭比·泽利泽的说法,“当人们意识到有与他人分享关于自身信息的需求”时,新闻就出现了。与新闻本身的历史相比,对新闻的研究其实是相当晚近的事情。一般认为,19世纪末20世纪初,严肃的、理论性的新闻研究开始出现,并逐渐演化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研究领域。20世纪90年代后期,人们把针对新闻和新闻业的研究命名为新闻学研究,进而创立了以此为主题的学会和期刊。作为一个发端于美国的传播学分支学科,新闻学研究已经成为北美、西欧、北欧等地区的国家主导的一个国际化的学术领域。数字新闻业兴起后,新闻学的研究重心也随之发生了转移,进入了数字新闻学的新阶段。学者们一方面致力于探究新闻业中层出不穷的新问题,另一方面对新闻学本身进行了大量反思,其中一个关键的问题是应该如何理解和定位新闻学研究:它是否构成了一门学科?或是一个研究领域?抑或是一个研究对象?迈克尔·舒德森旗帜鲜明地反对将新闻学视为传播学的一个分支学科,认为“一旦‘新闻学’变成了一个独立学科,学者们将会满足于仅阅读所谓新闻学或数字新闻学领域的研究成果,甚至只阅读某些小型研究团体或几本新闻学期刊上发表的成果,而忽视了其他学科提供的视角”。他把不同学科比喻成花园中的植物,新闻学则是一棵不经意间破土而出、茂盛生长的树。他对学界试图将新闻研究学科化的努力表示不解,尽管他的不少学生就是新闻研究建制化过程中的关键人物。舒德森进一步指出,新闻学研究中可能存在着一种“媒介中心论”的偏见,“好像媒介就是这个世界的全部,而不是庞大的、复杂的人类事务领域中的一个元素”。一个学科的形成需要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存在一些外在的结构性元素,比如学术组织、学术会议、学术刊物等;二是具备一些内在的非结构性元素,比如学术传统、学科文化、专业知识、学术行为道德与规范、共享的理论与方法论等。新闻学研究显然已经具备了第一个条件,学术组织、学术会议和学术刊物的创办和发展共同推动着学科的进步,并汇聚了一大批认同新闻研究的学者。是否具备第二个条件还有待观察和研究。新闻学研究一直以交叉学科研究为特征,这是其优势,却也导致其难以形成独特的学科文化。因此,新闻学研究的学科化进程仍有很长的路要走,当务之急不是争论它是否构成了一个独立的学科,而是如何进一步提升新闻学研究的质量,巩固这一研究领域存在的合理性。正如拉斯穆斯·克莱斯·尼尔森所说:“我们要将不同学科的人聚集到新闻学研究中来,包括媒体和传播学研究、政治学、社会学、计算机科学、经济学等,以不同的方式促进我们的目标。”泽利泽也强调,“新闻研究内部互相攻讦,进而导致新闻教育者与新闻研究者分离,人文主义取向与社会科学取向分离”,使得“至今无法归纳关于新闻最为至关重要的共享知识”。因此,“我们要去不断思考如何在保持新闻学的学科想象力的基础上,努力使其成为一个整体、一个真正的学科”。进入21世纪以来,全球新闻行业陷入普遍性的困境,新闻学研究却成为一个蓬勃发展的学术领域。学者们认为:虽然新闻业遇到很多问题,但它依然是社会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即便新闻的边界不断被打破,专业的新闻生产也仍然非常重要,新闻学研究应当成为一个独立的学术领域。从规范性的角度来看,“新闻业应当是所有相关社会科学共同研究的一个对象,因为新闻的生产和流通与社会的各个领域都有十分紧密的联系”。以新闻和新闻业为研究对象的新闻学已经成为传播学中发展最快的一个分支学科。与此同时,对于新闻学研究的回顾、反思、推进和展望也成为各国研究者近年来关注的热点。究竟何为新闻学研究?新闻学研究的价值是什么?新闻学研究何以形成当前的面貌?新闻学研究应该走向何处?回答上述问题的一种途径是“重访”经典。经典文献在社会科学领域往往发挥着创造参考框架、传递知识的作用。对经典文献和关键学者的重访,有助于厘清关键问题,扩展研究的想象力。对学科起源、发展和演进的历史的书写,不仅是学科形象的自我表达,还是建立学科集体认同的重要方式。通过书写历史来塑造学科的集体认同是一种常规方法,但集体认同的存在并不意味着已经有效地凝聚了内部共识,分歧、矛盾、竞争等现象依然存在。在塑造学科认同时需要制造“经典”,还要排斥与遮蔽“非经典”,其间的拣选与遗忘反映了学术史的书写动态。这种书写不只是对静态的学科历史的描述,还要满足当代的需要。为什么经典文献承担起了这项功能?在社会科学研究中,经典文献居于不可或缺的地位。杰弗里·亚历山大认为,经典是在学科领域内占据特权地位的历史文本。这一界定一方面强调了经典文献的历史性,即它必须经过一定时间的沉淀;另一方面指明了这些历史文本在学科内居于优先地位。因此,所谓的学科经典通常是指历史上的一些关键作品。这些经典就是教科书中所说的“里程碑”式的存在,对其背后演变逻辑的探究构成了潜藏于纸背的学科史。当前,回顾新闻研究的学术史同样需要通过对经典文献的阅读、比较和阐释来完成,因为“回到经典,除了可以追根溯源之外,有时也可能会在某些问题上得到新的启示”。阅读经典的正确姿态是什么?潘忠党以阅读《做新闻:现实的社会建构》为例强调说,“读经典不是‘诵经’,不能以膜拜的姿态去读,不能为抄颂其中的‘警世箴言’而读,当然也不应停留在走马观花、浮光掠影式的浏览”。他推崇的方式是“首先要读进去,但更需要读出来,需要与之对话。也就是说,读经典不是为引经据典,而是要拷问经典,以从中获得的启发,针对自己面对的现实,提出并解答问题,并在生成自己的研究问题的语境中,探究经典如何仍然相关”。也就是说,面对这些经典作品,我们需要一种“重访”式的阅读,这虽然是对历史线索的一种发掘和延伸,但最终目标是立足当下,探索新的理论资源和分析视角,带来新的研究想象力。(白红义复旦大学)
本书以导读的形式“重访”了西方新闻学领域的20余部经典著作,呈现了西方新闻学的发展历史和演变过程。每篇导读兼具“解读”与“评析”,可以帮助读者加深对名著的理解,并做到触类旁通,探索新的理论资源和分析视角,带来新的研究想象力。
白红义,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教授、复旦大学全球传播全媒体研究院研究员,研究方向为新闻社会学和数字新闻学。著有《以新闻为业:当代中国调查记者的职业意识研究》《新闻研究:经典概念与前沿话题》等专著,发表CSSCI来源期刊论文60余篇。
以新闻和新闻业为研究对象的新闻学已经成为传播学中发展最快的一个分支学科。与此同时,对于新闻学研究的回顾、反思、推进和展望也成为各国研究者近年来关注的热点。究竟何为新闻学研究?新闻学研究的价值是什么?新闻学研究何以形成当前的面貌?新闻学研究应该走向何处?回答上述问题的一种途径是 “重访”经典。本书以导读的形式“重访”了西方新闻学领域的20余部经典著作,呈现了西方新闻学的发展历史和演变过程。每篇导读兼具“解读”与“评析”,可以帮助读者加深对名著的理解,并做到触类旁通,探索新的理论资源和分析视角,带来新的研究想象力。